壹叁陆捌(悄悄跑回来做任务)

多情总被绝情伤,饮罢化作泪两行。

【玉阳】得失


  第一次写文,不喜勿入

  

  假如谢玉和沈追一样递交了私炮房的奏本,梁帝在私炮房爆炸之前看到了,派谢玉沈追去看,然后谢玉炸了。

  

  谢玉失智了   

  

  

  “彭!!!!”随着远处的一声巨响,此时的莅阳正与卓夫人、谢绮一起为未出世的孩子做着衣裳。

  

  “嘶……”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滴在了纯白的绸缎上。

  

  “母亲,没事吧,方才地面好像震了一下?”

  

  “是啊,我也感受到了。”卓夫人放下手上的针线点了点头说到。

  

  莅阳总觉得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环绕在心头,便派人去探探是怎么了。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出事了!”那小厮几乎是飞奔回来的,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出奇的煞白。

  

  “出了什么事了?”候府内的小厮一向是沉稳得体的,除非是除了天大的事,不然是不会如此这般焦急的。

  

  “城郊有一家私炮房炸了!”小厮缓了一口气说到。

  

  “私炮房?”莅阳总感觉心里慌得很,手也不自觉的抖了起来,还好卓夫人在一旁搀扶了一把。“定是伤亡了许多人!派些府内的医士和小厮去帮忙!”

  

  “夫人,那里没有多少平民受伤,伤亡的都是巡防营士兵和官吏。”

  

  “怎么会?”

  

  “这……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那里封锁的严,巡防营的人和宫里的人早就去了,侯爷早些时候回来带着几个侍卫也去了,誉王殿下和靖王殿下的人都被拦在外边了,里边的情况谁也不知道啊?只是看那样子,怕是侯爷出事了……”

  

  

  “夫人!宫中来人了,巡防营也来人了!”门外一侍卫来报。

  

  “母亲?”谢绮已经有些懵,扯着莅阳的衣袖。

  

  “快请!”

  

  莅阳收拾了衣襟,带着卓夫人和谢绮一同去了前厅。

  

  “长公主!”几人叫到。

  

  “陛下请您进宫!”几人脸上面露难色,巡防营的将领欧阳迟咬着牙面露难色。

  

  “出了什么事?”莅阳只盯着欧阳迟,只希望他不要说出他的名字。

  

  “侯爷和户部尚书沈追早些时候便上报私炮房,陛下今日退朝便留下侯爷和沈追让其彻查私炮房……”

  

  莅阳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

  

  “侯爷退了朝便带着巡防营的人,早些时候就将城郊的人家安置在了城内后与沈大人一同进入私炮房,谁知……谁知……私炮房竟炸了……”

  

  莅阳竟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听不到啦,脑海中只浮现着那人的身姿,她突然想起清晨还在梦中时,似乎听到他在耳边问她:“莅阳……莅阳,若我有一天离开了你,你心中会想着我吗?我一直都是想你的啊……莅阳……这么多年了……我谢玉是真的喜欢你啊……”

  

  那时莅阳悠悠转醒,只听到了这些,却也没有怎么听清楚谢玉后边说了些什么,此时竟是一语成谶了。

  

  “长公主!长公主!”眼见莅阳险些瘫倒在地,几人慌了神叫喊着。

  

  “他在哪……我要……我要去见他……带我去见他……带我去!”莅阳眼眶红肿,潸然泪下,紧握着欧阳迟的手腕,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长公主……”

  

  莅阳没有进宫,梁帝也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也就没有深究,况且谢玉是听了他的令才去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莅阳不顾众人阻拦前往城郊,断壁残垣,火苗纷飞,不过好在早先谢玉协调有令,沈追查看的仔细,除几名巡防营兵士和候府侍卫,暂未发现伤亡。

  

  莅阳往深处走着,谢绮被卓青遥护着,已经哭出了声,卓鼎风萧景睿谢弼几人也已赶到,看着被从私炮房抬出来的一个个士兵,浓烈的烧焦味混合着血腥味,令人窒息。

  

  一刻钟过去了,户部尚书沈追断了一条胳膊半条腿,被抬了出来时血肉模糊,面容尽是灰尘,几名太医奋力救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谢玉还没有找到,沈追脱离了危险,候府的侍卫无一生还。

  

  一个时辰过去了,沈追悠悠转醒,因疼痛而沙哑的嗓音指引着几人将最里边的房梁抬了起来,随后是架子,木箱,果然见到了谢玉,谢玉的呼吸已经非常薄弱,被浓烟呛晕,虽身着铠甲。背部却已大面积烧伤。谢玉身上紧紧压着一个人,那人一手紧掐着谢玉的脖子,手前几米是已经灭了的火折子。

  

  谢玉被送至到候府治疗,纵火之人已被砸死,根据其身上的令牌确是誉王的人,终究是自己的儿子,皇帝只是先将其贬为郡王,赶往封地,搜府搜到了与秦般若和苏哲的来往的信件,随即将苏哲秦般若逮捕到天牢,在搜索苏哲的梅园时,发现了通往靖王府的密道和夺嫡信件,这些都是皇帝自己查出来的,容不得别人插嘴。

  

  靖王苏哲秦般若静嫔等若干人被赐死的赐死,幽禁的幽禁。毕竟大梁柱石,宁国侯谢玉,莅阳长公主的驸马,巡防营统领谢玉还在床上躺着不省人事呢,户部尚书沈追因此断了胳膊腿。况且,若不是谢玉和沈追,如今伤亡便涉及千百人的生命了,到时的民怨沸腾,怕是会一口一个吐沫星子把皇宫淹了,如今已是不错的结果了。

  

  此时的候府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皇宫的人,巡防营的人,候府的府兵,天泉山庄的人,还有住在城北的民众跪在府外,府内太医名医神医府医民医齐聚围在谢玉的床前,莅阳紧握着谢玉的手,谢玉比从前黑了些,是因为前些年征战沙场的风吹日晒;比从前消瘦了些,因为日夜宿在书房的的公务劳累;比从前填了许多白发,因为朝廷,因为政务,因为子女,也因为她。

  

  莅阳突然想起初见谢玉之时,自己桃花马石榴裙英姿飒爽,谢玉奉帝命,默默骑着马跟在身后,那时的谢玉温润如玉,不负芝兰玉树的美名,她当时怎么瞎了眼,没有看到呢,也对,她那时自从见到了宇文霖,就感觉谁都没有他好,她当时嫌弃谢玉的理由是什么了的?奥对!是因为谢玉长的貌美,像个姑娘,感觉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定是有些问题的,怎能比得上宇文霖呢?如今想来倒是可笑,后来他的指尖因长期练武曾经布满了茧,不知怎的突然不见了,结果那件事之后,谢玉便不注意这些了,虽又有了些指茧,也因近几年因隐居朝堂,已少了许多。

  

  谢玉已经躺在床榻上近七日了,看着一碗碗苦药被灌进他的口中,真是的,曾经那么怕苦的人,现在喝药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慢慢的,她开始坐在他的床边,与他诉说着往事

  

  “我当时怎么没有注意到你呢?若是我先遇到的是你便好了吧……”

  

  “我怎么会以为你不如宇文霖呢?你比他好看多了……”

  

  “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啊……夫君……”

  

  “玉郎……我莅阳喜欢你啊……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对不对啊……谢玉……”

  

  “夫君……你若是先走了,便等等我,等我安顿好孩子们便来陪你……”

  

  谢玉赤裸着身子躺在那,除了烧伤,他身上还有久经沙场的刀剑伤,她从没仔细看过。

  

  “一定很疼的,是不是啊?为什么不说呢?是啊……我从未问过你的。”

  

  “你知道吗?一看到你眼眶红红的时候我就很难拒绝你呢……”

  

  “你若是再不醒来,我便陪你一起去,黄泉路上你等我,好不好?”

  

  她想起他夜晚在房门外的徘徊,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消失,他做的事她都知道的,可她总是将他想得肮脏丑陋,想着不过是一些正常的小事,多次躲避他含着柔情的双眼。

  

  他曾经也曾酸溜溜的看着她搂着孩子睡觉,看着她教孩子们说话,她却从未认真的看过他,他的身体除了刚从废墟中找到时冰冷的吓人,其余时总是滚烫的,他身上的味道很沉稳,书卷香带着墨香混合着檀木香,站在那里便令人很安稳。

  

  谢玉醒了,不过他感觉太累了,睁不开眼睛,身子也使不上力气,他听着莅阳对他说的话,莅阳的眼泪砸在他身上,他多想把她抱在怀里抹去她的眼泪。

  

  卓鼎风是第一个发现谢玉醒了的,因为他疼得浑身出冷汗,他昏迷时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此时他的衣裳以被汗水浸湿,他不仅身体疼,他的心也疼,他听到莅阳说喜欢他,他想,就算这么死了也是无憾的。

  

  卓鼎风将天泉山庄的神医请了来,养了些时日谢玉可以动了,不过此时已经离私炮房爆炸过去半个月了,人们都以为谢玉起身便能好了,可谢玉每天起来都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也不说话,眼眶通红,慢慢的,人们都认为谢玉被炸傻了,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

  

  “江神医,家夫他到底如何了?怎么什么也不会做了?”

  

  “侯爷身体恢复的不错,日后再吃些补药抹些药膏就好了,不过受了伤后会畏寒带着些后遗症,只是这不说话不会走路吗,可能是因为爆炸时受到波及震了一下脑袋,再加上前些日用药猛了一些,有些失了心智,如今的心智可能只如三四岁的孩童,过些时日也有可能恢复如初,只是……也有可能一直如此,或恢复了神志后失忆,或一动不动只有生命体征……”

  

  莅阳逐渐接受了,哪怕一直是这般失智,也比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强多了。谢玉被安置在书房旁的卧室,这里也大多是谢玉珍藏的东西,谢玉有时看到挂在墙上的书法和卷轴会两眼放光,看到名剑会合不拢嘴的傻笑,看到莅阳会一边两眼放光一边傻笑一边拽着莅阳的袖口晃动。

  

  (谢候儿:那些身外之物,怎能比得上本候的莅阳呢?莅阳自然是身内之物!)

  

  慢慢的,莅阳发现谢玉对书籍宝剑和她很感兴趣,每次只有这三样出现在他身边时他才会欣然一笑,他的眼神清澈的很,除了外貌其他都与一个幼儿一般无二,皇帝知道了也很惋惜,给宁国候府赏赐了许多东西,莅阳都叫人拿到了谢玉的身边,名家的真迹,名将的宝剑……谢玉拿了一大堆,却只放在了一旁,直到看到一枚簪子,将它在众目睽睽之下藏进了袖子中,其他都扔在地上看都没看一眼。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啊?”

  

  “这名师大家所做的真迹都不要了?前几日我只是碰了一下挂在父亲卧室的卷轴,他便三日没有理我。”后来谢弼萧景睿看到莅阳从谢玉卧室离开时头上带的那簪子才反应过来。

  

  (候爷:怎么了?这簪子只有莅阳带上才是好看的,不然也没什么特别的了,那些东西算得了什么?夫嫩高兴恁候儿才高兴!)

  

  莅阳开始教谢玉走路说话识字了,谢玉学走路和识字学的飞快,只是说话有些模糊不清,莅阳教他说夫人他说:“夫嫩。”莅阳教他说本候,他说:“恁候儿。”有时莅阳感觉自己多了一个儿子,谢弼感觉自己多了个弟弟。

  

  谢玉每天都和莅阳抱在一起睡觉,因为莅阳如果不搂着谢玉睡觉,他就会双眼通红,眼含热泪,夜晚还会一阵一阵的梦魇,不仅谢玉睡不踏实,莅阳也根本睡不踏实,莅阳只好妥协喽~

  

  谢绪从来没想过自己所敬仰的博学的父亲,会变成如今这般,似孩童一样,他不觉想:父亲幼时便是这般的吗?趁着母亲会客的时候去爬树掏鸟窝,趁着母亲午休的时候躲藏起来,直到母亲发动全府府兵在房顶上,枯井下,母亲的箱子里等地找到父亲。

  

  谢玉任何时候都很喜欢拽着莅阳的衣袖,很喜欢闻莅阳的发香,很喜欢叫着莅阳的名字,虽然叫不清楚,也很喜欢一遍又一遍的对莅阳说:“莅郎,恁候儿喜番你,夫嫩喜布喜番恁候儿啊?”莅阳则一边一边不厌其烦的回答:“玉郎……莅阳喜欢玉郎啊……”渐渐的,谢玉整日喜欢绕着莅阳转,什么名家画名将剑通通不认了,因为他只认莅阳,莅阳有时时想:“倒是失了神智也是这般的粘人,可真是死性不改……”

  

  谢绮长的像莅阳,谢玉也很喜欢看着她,这天,谢绮要生了,莅阳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卓青遥也在外边,谢玉看他很不顺眼。

  

  (谢玉:就你小子把恁候儿的闺女拐跑了!

  卓青遥:我哪里惹到岳父大人了呢……)

  

  “绮妹!绮妹!”

  

  “青哥!啊!青哥!”

  

  “我在!绮妹!”

  

  卓青遥在外边喊,谢绮在里边叫,谢玉看不过去直接(用剑架在卓青遥的脖子上)把卓青遥的嘴堵上了……安静了……卓鼎风在一旁叹了口气。

  

  (卓鼎风:谢兄不愧是谢兄,失智了抽剑都这么干净利落。)谢猴儿迷弟+1

  

  谢绮生了孩子,是对龙凤胎,等孩子满月时,莅阳带着谢玉去看,谁知谢玉只喜欢抱小孙女,尤其喜欢用手摸酒窝,抱了一次便不肯撒手,孩子也是,在谢玉的怀中便不会哭,呵呵的乐,祖孙二人就这般的乐,倒也是奇观。

  

  谢玉不知从哪里学的,情话一大堆,将莅阳哄的心花怒放,莅阳甚至觉得谢玉如果康复的结果是失忆,倒不如一直这般的好。

  

  “夫嫩最漂亮了!”

  

  “夫嫩穿设么都好漂酿!”

  

  “夫嫩会布会因为玉儿长的布如夫嫩配不上夫嫩就不要小玉儿呐?”

  

  (小玉儿:怎么了?恁候儿说的是实话嘛!哪里学的嘛?{眨了眨眼睛,盯着言豫津})

  

  (言豫津:谢伯伯要是一直这般就好了!不然一直绷着脸,怕会吓死人!我还打算带着谢伯伯去听曲子呢,宫羽姑娘弹了新曲子呢……如果谢伯伯那时候没有去找长公主的话……{言豫津看着绷着脸的莅阳感觉比绷着脸的谢玉更可怕……})

  

  谢玉在莅阳与卓夫人谈话的时候,爬上了树摔了下来,昏过去了半天,醒来后,莅阳红着眼睛将他说了一顿:“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知道吗?”谢玉只是点了点头,闷在那里委屈得很,手在衣襟里探了探,掏出来一只小鸟递给莅阳,眼睛红彤彤的,莅阳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你捉它干什么呢,我有你就够了啊……好了好了,你别这样,我不说你了就是了……”莅阳看着谢玉又开始红眼眶,便不忍心说下去了。

  

  (小鸟:我命大的代价是在这吃狗粮……)

  

  自上次谢玉从树上摔下来后,夜里便开始频频梦魇,夜里总是惊醒,摸摸莅阳在身边才能再次入睡,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好像心里认为她不属于自己,会离开的,每次惊醒都会浑身冷汗,按理说不会这样,谢玉背部的伤留下了疤痕,眼角也留下了永久的疤痕,从前总是梦中疼醒,莅阳总会被呜咽的声音吵醒,可这次不一样,谢玉总是问她:“夫嫩……夫嫩会布会腻楷玉娘啊……”莅阳总会安慰他:“不会的不会的,莅阳会一直陪着夫君的……莅阳不会离开小玉儿。”

  

  “莅郎肆布是布喜番玉娘啊……”

  

  “夫君怎么会这么说?”

  

  “我萌到莅郎补药我呐……”

  

  “莅阳最爱谢小玉了……最爱小玉儿了……”

  

  “设么是耐啊?”

  

  “是比喜欢更喜欢的……”

  

  “那恁候儿耐莅郎!玉娘最耐莅郎了!”

  

  这几日谢玉都是这般患得患失,莅阳一次次的说着那些她从不宣于口的情话哄着他。

  

  谢玉在这日清晨恢复了心智,不过醒来的谢玉很是蒙圈,他躺在莅阳怀里,莅阳紧搂着他,香甜软糯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失智这段时间的记忆向海浪一般在脑海中翻腾,一万头草泥马在内心狂喊“我怎么会做这些事!威严毁于一旦啊!晚节不保啊!”

  

  莅阳夜里被谢玉磨的很晚才睡,此时咪咪着眼,打了个哈欠,“玉郎再睡一会吧,夜里那么晚才睡的……”

  

  谢玉想起那段时间莅阳对他说的话,用晚节换莅阳,好像也不错诶?真划算!

  

  莅阳已经悠悠转醒了“玉郎?睡醒了啊……我还要再睡一会……你自己出去玩会吧……”

  

  谢玉愣了愣,自己穿了衣服想去庭院里走两圈缓一缓。

  

  谢玉负手而站于树前,虽和前几日的装扮一样,可气质不一样了,谢弼和景睿走在路上,看着谢玉站在树旁边以为他还要爬树连忙上去劝阻,毕竟上次因为没拦住,被母亲罚抄书,两人现在手还肿着呢……

  

  “小玉儿,不能爬树,你若是在爬树我就去叫母亲了!”谢弼知道不管什么时候,父亲最怕的都是母亲,谢玉的同僚来探望,还戏称谢玉无论记不记得事都是妻管严。

  

  谢玉没有说话,谢弼想了想,自己虽然碰过父亲的东西,但这几日父亲都与母亲形影不离,那些身外之物父亲也不怎么在意了,难道突然要算账了?

  

  这时谢弼身旁的小厮突然拔出刀刃向谢玉刺去,谢弼和景睿还没有反应过来,莅阳也已醒来寻了过来,看此大喊一声:“谢玉!”

  

  谢玉没有动,莅阳拼命向前跑去,却只见谢玉向后退了一步,翻身将那人摁在地上,随手抽出侍卫的佩剑,一剑封喉。

  

  莅阳呆愣在原地,谢玉连忙过去:“夫嫩!内没似吧!”是了,谢玉不说话是因为他现在说话还是模糊不清。

  

  (谢玉:苍天啊!意欲何为啊!本候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莅阳听到谢玉叫自己,立刻打消了谢玉恢复神志的可能,刚才可能只是久经沙场面对危险的肌肉记忆。

  

  “玉郎!日后遇到危险不能呆愣在原地啊!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莅阳抱着谢玉,脸埋在谢玉胸前,谢玉前襟已经湿了。谢玉微微一笑,回抱住莅阳。

  

  后来,小厮们看着自从失智就开始半步不离夫人的侯爷罕见的一个人呆在书房把长公主拒之门外!

  

  夜晚

  

  谢玉站在门外,莅阳去开门。

  

  “夫君!你!唔……”

  

  第二日,几人端坐在餐桌旁尴尬的很,看着父亲恢复神智一本正经的坐在那,实在回想起来前几日气鼓鼓的小玉儿,谢弼景睿和言豫津几人还将他真当小孩看待,并且总是“没有故意的”拿他的墨宝。他的宝剑,支走莅阳,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啊!主要和谢玉弈棋依旧下不过他!

  

  “咳咳……本候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一个个的不用膳也要盯着本候的脸。”谢玉尤其是看了看莅阳,莅阳的脸通红,眼神仿佛要剜了他。

  

  事后

  

  “谢玉!不许进来!”

  

  “莅阳……为夫错了,让为夫进去吧……为夫等会给夫人揉揉腰如何?”

  

  “谢玉!”

  

  “夫人~为夫只是怕是个梦嘛~原谅微臣吧~长公主殿下~莅阳~”

  

  “莅阳最好了!嗯……别……别……为夫进不去了……”

  

  多年后,已经年近古稀的莅阳看着谢玉两鬓斑白,却依旧没皮没脸的非要和自己共浴,愈发头痛。

  

  谢玉倒觉得没什么,他们可是夫妻,况且这可是用他失去的英明威严与晚节才得到的啊!他还险些丢了命呢……

  

  

  

  谢侯爷失去了子女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但是得到了莅阳啊!谢侯爷表示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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